盛夏时节,正是草原旅游的季节。这个时候,我们经常会听到一首歌——《蓝色蒙古高原》。可能有些读者不知道,蒙古族除了纯白之外,还崇拜和喜爱蓝色。
蓝色,蒙古声音:库克,或胡和。“kke Mongrol”常出现在与蒙古族有关的旧书旧志中,音译为“Kuke Mongle”,其中关于前冠“Kuke”是什么意思,中外研究者有几种说法,且多持不同意见。德国阿尔泰学者施密特解释说,“kke Mongrol”的意思是:“‘库克’是绿色,是天堂的神圣颜色,成吉思汗使用这个会徽意味着把他的民族提升到第一等”。我国民族学家韩儒林基本同意施密特的说法,并进一步将青色与中国北方少数民族早期原始宗教萨满教联系起来。对于崇拜自然的萨满教来说,首要的崇拜对象是天堂——腾格里,意思是天堂和上帝。所以突厥和回纥可汗的徽记都含有Teag Viole(唐代中文翻译:《天道建立》)。韩儒林先生进一步阐述,成吉思汗(又称腾格里汗或天可汗)认为“天是万物的至尊主,其苍色必是圣色,因而成为蒙古民族的象征色”。

到目前为止,我区著名学者阿尔丁·傅提出的一种解释比较接近实际,受到广泛关注。阿尔丁认为,要理解“库克蒙古”的含义或象征意义,首先要解释它的确切起源。阿尔丁引用了古老的蒙古传说:阿兰·霍阿被天狼星诱导,怀孕并生下了天狼星的儿子布端查。成吉思汗的祖先以“博尔吉金”(意为蓝眼睛或蓝眼睛的人)作为他们部落的姓氏。他们没有表明自己是蓝眼睛白种人的后代,而是标榜自己是天狼星的后代布端·查尔的直系后代。游牧的蒙古人都知道,狼在白天是很少见到的,那时候它们的眼睛是黄色或者略红的。然而,在晚上,活跃在森林和草原上的狼有绿色的眼睛。古代蒙古人形容狼的眼睛是蓝色的(音:库克),而不是绿色的(音:脑干)。在当时的汉语中,人们的眼睛是蓝色或灰色的,“蓝”、“绿”、“蓝”经常混用或常用。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找不到任何理由反驳狼的眼睛可以是一样的。
阿尔丁教授查阅了许多历史文献,发现元朝乃至明初的文献中并没有“库克蒙古”这样的称谓,但“叶克蒙古鲁勒斯”却经常出现在元朝的官方文献和书信中,可以翻译为“大蒙古”。自公元16世纪以来,“可可蒙古”和“叶克可可蒙古”的称谓,即“蓝色蒙古”和“大蓝色蒙古”,在《白史》中频繁出现。成吉思汗和忽必烈汗的后裔巴图孟克于15世纪后期在明朝的北方草原上揭竿而起,统一了元朝以后已经陷入割据状态的东部蒙古各部,迫使西部蒙瓦拉(又名威拉)西移至中亚北部至伏尔加河流域,同时加强了与中原政权的经济文化交流。巴图孟克的始祖铁木真利用萨满巫师霍池,通过阿莱恩·阿Sirius的感应传说,预言自己是天狼星的儿子,并受到天命的鼓励和组织,称其为可汗,从而取得了神人合一、不能仅靠军事胜利获得的天可汗的政治地位。成吉思汗的成功,反过来,似乎加强了这个传说的真实性。阿尔丁教授考证认为,大衍汗为了巩固北方重新建立的高度集权的蒙古民族政权,还利用了蒙古人民对成吉思汗黄金家族无比崇拜和信任的根深蒂固的社会心理,再次推出了《天狼传说》等一整套宣传鼓动措施,附以凝聚人心,巩固自己的统治。因为天狼星眼睛的颜色,蒙古人开始崇拜蓝色。因此,大衍汉把统一后的蒙古称为蓝蒙古,这与中原汉政权所提倡的“天命思想”如出一辙。阿尔丁教授还纠正了一些学者认为“沧浪”和“青浪”是指蒙古天狼传说中的皮毛颜色的错误,证实了其中的蓝色和淡黄色都是指狼的眼睛。由于“博尔济吉特金”专属于神圣的蒙古先民,大燕汗选择了另一个词——库克来命名新蒙古,从而引发了后世的苍蓝天色与皮毛色之争。
大雁汗时代有很多蓝色地名,比如库昆瑙,现在的青海湖,库库合托,现在的呼和浩特。其中,“洪毓”所指的青色,并不是特指湖水反射蓝天。蒙古人在从艺术角度描绘世界时,并不是心血来潮地把蓝色视为最庄严、最美丽的颜色。由于蒙古天狼传说的图腾色彩和政治意义,蓝色成为一种民族崇拜色。